「??」隨後她回想起昨夜哭泣的起因,心情登時蕩到谷底。哥在哪?她想。這問號剛浮出心湖便又垂釣起一連串問號,他是我哥哥嗎?這就是擁有哥哥的感覺嗎?我如果再被送走的話,還能算是他的妹妹嗎?
兩聲敲門聲響起。關岸淵探進一顆頭發(fā)睡得亂糟糟的腦袋瓜,向她瞥去一眼,再環(huán)視整間房間,最後視線集中回她身上。「我也是幾分鐘前才醒的而已,剛剛是去洗把臉。你要吃早餐嗎?媽跟爸還在睡?!?br>
關晴芮不由自主拉扯了下她的睡衣,不作聲。
「我會跟他們好好談的,你不必擔心。先填飽肚子要緊?!?br>
他向她走近,指了指她的眼眶,莞爾?!改阊劬眉t。」
關晴芮無奈地r0u起泛紅眼窩,他輕輕出手阻止,領著她離開床鋪,到餐桌前落座。三兩下地,他在桌上變出由吐司、荷包蛋、香蕉跟拿鐵組成的簡易早餐,輕撫她的脊背說道:
「我去爸媽房里,稍微跟他們聊一下。他們會理解的。」
他走後,客廳剩關晴芮一人安坐,腳尖下磁磚地板冰涼,清晨的空氣清新而冷冽,搔得鼻子有些發(fā)癢。四周寂靜襯托出掛鐘里、指針刻過每分每秒發(fā)出的喀喀聲響,等不及要把每次渺小的進度全昭告世人那般。
她機械式地咀嚼食物,目線隨意在對面墻上逡巡,因麻木而失焦,然後像猛地想到了什麼,捏起衣領湊至鼻前,嗅聞。
極其細微極其私密地,撥開齒縫繚繞的咖啡味,濾掉烤得外sU內軟的面包香氣,她聞出了一絲貼近哥哥頸窩時會嗅到的氣息,宛然那場擁抱的延續(xù)。
當晚,關晴芮放學後從學?;貋?,得知關岸淵成功說服了父母,她可以繼續(xù)留在這個家里,作為家中必不可缺的一份子。細節(jié)上他是如何辦到的,關晴芮不愿多問,關岸淵也沒有透露太多,只淡淡地告訴她爸媽希望晚餐後她能去他們房里坐一會兒,親子間藉此機會打開天窗說亮話。
她自小就喜歡這個俚語,放在舌尖稍一玩味,便令她聯想到清朗無云的夏日夜晚,星辰明亮到好像快墜向大地,風起蟲鳴,推開屋子里每一扇窗戶,讓空氣流通,讓月sE如水流瀉入室內,清滌所有晦暗的隅角,抹平掃數剛y的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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