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高帽的男人正欲開口,卻看到前方有個陌生男人向他走來。那男人身形頎長卻不強壯,看上去弱不禁風的。中長發(fā)被他散亂地鋪在背后,在風吹過他額前的碎發(fā)時,他因為扎眼的短垂發(fā)而瞇了瞇眼,在有些狼狽的情況下仍然可以稱得上賞心悅目。

        “晚上好,赫伯特先生,您不是在調(diào)查溫德森伯爵家的案件嗎?”手持拐杖的男爵認出了對面的男人,聲音困惑地問,“您怎么到安賽達爾酒館來了?瞧瞧您這副狼狽的樣子,紳士的優(yōu)雅告訴我您不該如此?!?br>
        赫伯特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他零碎記得曾經(jīng)和他有一些不太光彩的地下貿(mào)易,這個衣冠禽獸的男爵,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情”。

        “晚上好,帕德羅男爵?!焙詹厥址胖列厍?,微微躬身,向?qū)Ψ叫辛藗€禮,“請原諒我的無禮,但這狀況實在難以描述——”

        “發(fā)生什么事了?”男爵問。

        赫伯特放在胸口前的手以極其微小的幅度顫抖著,他眼瞼微垂,語氣沉痛地說:“與我一同來的那位正義的先生今天死在了這里。當時的景象著實可怖,有人襲擊了我們,我身受重傷,而另一位先生……被殘忍地殺害了?!?br>
        男爵皺起眉頭,低聲問道:“尸體在哪?”

        “我?guī)?,先生?!?br>
        赫伯特轉過身去,在男爵看不見的角落,他的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耀眼的微笑。

        ——

        帕里維什市偏僻的郊區(qū)并不多——這不難理解,高速發(fā)展的現(xiàn)代化城市總有些這樣那樣的共同特征,而背靠阿里木山脈的威爾斯鎮(zhèn)便是這些窮鄉(xiāng)僻壤的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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