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姐眼睛又紅了:“我什么都沒有做錯,是他說什么都愿意給我的?!彼麚P起臉,直直湊近下屬,烏黑的眼睛望著下屬,映出狼狽的他,像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是我還不夠漂亮嗎?!?br>
像是玫瑰盛開般的香氣從小姐身上傳來,壓過鮮血的氣味,屬下無意識地摸索著手指,過了一會才答道:“沒有,小姐很漂亮?!彼D了一下,補充道:“比花園的玫瑰還要漂亮?!?br>
“那為什么呢……”小姐坐回身子,綢緞似的烏發(fā)凌亂地鋪散著,聲音低落:“Daddy明明是喜歡我的?!?br>
“對了,”他才想起,伸出手指虛點了下屬下的額頭,“父親弄得嗎?”
“嗯?!睂傧聭?yīng)了。還有三分鐘,他終于說明了來意,“我是來跟小姐道別的,南非線路出了問題,要過去去處理。”
“運粉的線。”小姐有些詫異,“負(fù)責(zé)運輸?shù)娜斯唇Y(jié)造反那件事?”他將臉倚在手臂上,顯出孩子氣的天真,語氣有些不滿:“雖然那個人確實很蠢,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完的……”
“我會盡快趕回來?!睂傧禄卮鸬?,臉頰的血液干涸成了血痂,“請小姐保重身體?!?br>
“不要。”小姐將臉埋進手臂里,不開心地說道,“你走了誰來照顧我?”
“大佬會安排其他人……”屬下還沒說完,就被小姐直接打斷了?!八麄儧]有你好用?!?br>
好用。屬下在心里默默重復(fù)了一遍,依舊沒吱聲,沉默地彎著腰,像只收起了獠牙的大狗。
其實小姐一開始不是他的小姐。屬下是大佬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到后來成為大佬最稱心的一把刀,始終沉默地跟在大佬身后,像是機器一般,接受到指令才會運作,手段狠辣,辦事利落,挑不出一點瑕疵。就這樣,他循規(guī)蹈矩,砍人如切菜地消磨著時間,直到小姐被接到府宅。
那天屬下剛剛處理完一家老小,正在檢查有沒有遺漏時,就被大佬一個電話叫了回去。然后在書房看到了他未來的小姐,直至今日,屬下依然還很清晰記得當(dāng)時小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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