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蘭舟吸著吸著，含著滿嘴的面抬一下眼皮。隨后一盒未拆的杯面就被扔到了楊還面前。
楊還低頭看了一眼包裝紅或綠的國產(chǎn)泡面，禮貌婉拒他的好意：“謝謝教授，我不餓?！?br>
“那你別擱這兒盯著我看?！?br>
“我沒有盯著您看?！?br>
李蘭舟沒接茬，仰起脖子開始喝剩下的湯。
楊還耐著性子等他把湯喝完，目光又跟著空碗甩進(jìn)垃圾桶，有幾滴醬油色的湯灑在地上。
李蘭舟好像才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個人，茫然問楊還：“你剛說你叫什么來著？”
“楊還?！?br>
李蘭舟困惑地抬眼，第一次透過蓬亂的頭發(fā)正眼看了他：“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收學(xué)生。”
他端起手邊的黑色馬克杯喝了一口，臉色一變?nèi)缓笕客逻M(jìn)了垃圾桶?？粗恢氲臈钸€，他遞過手里的馬克杯：“幫我把這杯惡心的東西沖進(jìn)馬桶?！?br>
楊還接過來，杯身還溫?zé)?。里面浮著西洋參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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