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會拿年輕時威尼斯雙年展作品說事,一次獲獎不能吃一輩子。要是沒有那幾個明星還是網紅誤打誤撞收藏他的作品,他可是輪不上任何一波風頭。
壓在頭上的不僅有各項指標的壓力,個人展的作品連頭緒都沒有。頂著杜姐的追殺的同時,還得應付加塞的學生。他想不到比這更令人心煩的事了。要是這時候有人好死不死提一嘴“江郎才盡”云云,他簡直可以當場高血壓發(fā)作當場發(fā)作腦溢血。
眾人齊齊站起來,李蘭舟拿起盛滿白酒的酒杯跟著站起來,想著干脆酒精中毒與在場所有人同歸于盡算了。
正想著,徐夢之順手接過他手里的白酒,大大方方地偷天換日替換成一高腳杯白開水。
李蘭舟沒有動杯子,他看了眼將白酒一飲而盡,笑得體面完美融入一桌人當中的徐夢之,什么也沒說。
話題從敘舊轉移到孩子再轉移到事業(yè),李蘭舟一個都參與不進去,靠著徐夢之的提點湊和兩句。話題窮盡時他們聊起老師。彼時李蘭舟剛在洗手間嘗試完每一種洗手液,在心底對每一幅墻繪嗤之以鼻后,戀戀不舍踱回來,在門口站住了腳。
“你們還記得楊老師嗎?就是楊曉風?!?br>
“楊曉風?是不是那個朱薇的老公?給我們上過課的?!?br>
“沒錯?!?br>
一個聲音壓得很低:“他08年不是去世了嗎?”
一片或驚或嘆的唏噓聲。
“怎么死的?”“太久了不太記得清...好像是說癌癥?誰知道呢?!薄澳闳ニ岫Y了?”“我沒去。”“我去了?!薄澳闳チ耍吭趺礃??”“忘記了,太久了,就普通葬禮唄,還能整的和婚禮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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