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出小區(qū)，就算楊還再遲鈍，也聞到了氤氳在車內的香水味。李蘭舟今天噴的是KENZO的風之戀。其實能夠準確識別是因為對這種香水印象很差。大二在大廠實習時，帶教的leader辦公桌上放著這瓶香水，每次叫他過去時就會隨手噴兩下好像在用殺蟲劑，前調的檸檬味總是熏到人頭疼。
但是現在聞起來感覺并不奇怪。
為了緩解這種陌生感，楊還抬起手用手背擦了一下鼻子。
到了一個紅燈前，李蘭舟突然問：“很難聞嗎？”
可能是捕捉到楊還的反應并自然而然誤讀了。楊還搖頭：“沒有。”
李蘭舟完全不相信，他狐疑地聞了幾下手腕，然后挽起袖子把手腕遞到楊還面前：“是不是太濃了？”
楊還盯著李蘭舟的手腕看了幾秒。他的手腕太細了，就算那只白色表盤的手表扣到最內層，也還是滑到了手腕根。他接過他的手腕，稍稍抬起一點聞一下，才說：“不會?！?br>
其實他根本沒有注意到氣味。湊上去聞太失禮，況且氣味的多寡沒所謂，比起香水，更重要的是人本身。再說，沒過多少時間就會被煙味蓋過去。
比起香水味，他更關注那只手表——如果他沒有判斷錯，這也是一只鸚鵡螺。跟徐夢之一樣款式的表，只不過顏色不同而已。
仿佛感召到了他的預言，沒過一會兒李蘭舟就把車窗全部搖下來開始抽煙，風把一段煙灰吹到了他的褲腿上。
“給我濕巾，”李蘭舟看著車窗皺眉，“你左邊的儲物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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