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還被李蘭舟的反應嚇到了,好像手上拿的不是酒精棉而是沾著滿手鮮血。他冷靜地與驚恐萬分的李蘭舟對視,表示:“被釘子劃傷的話會有破傷風的可能性。”
“所以?”
“會感染?!睏钸€一邊握住他的手,一邊趁機又往傷口上抹了一層酒精,用哄騙小孩子的語氣說,“然后整只手爛掉,再也沒法畫畫?!薄@套說辭完全是他賦閑時被沈檸拐去幼兒繪畫班教學的后遺癥。
“那我可求之不得。”李蘭舟嘴硬著,卻不再反抗著要抽回手了。
楊還盡可能全面地消著毒,這也導致李蘭舟的手像是浸在油鍋里炸似的避之不及,左手在沙發(fā)一端被楊還捉著,身子逃到沙發(fā)另一端。
涂完最后一點,楊還說“好了”,李蘭舟閃電般抽回手。
“我操,”他弓著背,倒吸著氣,“太他娘的痛了?!?br>
楊還壓下不必要的負罪感,耐心拉回李蘭舟的左手,開始給他包扎。這時他才仔細觀察到李蘭舟的手。比起主人的臉,這只手蒼老而丑陋,毫不夸張,簡直一片狼藉,像是戰(zhàn)壕,布滿了陳年的疤痕,新傷覆著舊傷,深深淺淺,全部肉眼可見。
一圈圈纏好繃帶,李蘭舟的手被纏的像極了面團子。他伸展胳膊活動幾下,臉又垮了。坐著發(fā)了會兒呆,自言自語:“餓了?!?br>
及時制止了想要打開泡面柜的手,楊還找出新買的一把活面,青菜還有牛肉片,很快端出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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