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這些垃圾做什么？”他手一甩把紙片扔到身后?？匆姷厣线€有幾摞被理整齊的手稿，更是大為光火，彎腰抓起又想撕。
楊還想攔，但沒這個(gè)膽。他怯怯地停在原地，看著李蘭舟使勁力氣去撕，那一疊牛皮紙只裂了個(gè)小口子。掌心的繃帶又滲出一小片血漬。
沒等楊還開口說話，李蘭舟把手稿往地上一甩，頹然坐回畫布前，重新與一片空白面面相覷。
借著光，楊還這才依稀辨清楚，畫布上濺著的那幾滴不是顏料，是血。
不知道呆了多久，李蘭舟轉(zhuǎn)頭看楊還：“你怎么不去睡？”
“我不困?！睏钸€撐著沉重的眼皮撒了謊。其實(shí)他困得閉上眼就能睡死。但是李蘭舟不睡，他怎么能自顧自安眠？
李蘭舟揮了兩下手：“快去睡，不要等我。我已經(jīng)睡夠了，不會(huì)再睡了?！?br>
“那明天...”
“我會(huì)來叫你，你在這邊很礙眼。”
再不走就不像話了，楊還只好回到房間，惴惴不安地躺上床。床墊很舒服，軟硬適中，比自己家好睡得多，不如說所有床都比自家睡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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