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鎮(zhèn)上的小賣部像一個……休息區(qū)？”汪懸光不知道怎么形容，“很多人會在那閑聊，鄰居們都很喜歡阿姐，看見她就讓表演節(jié)目，阿姐也喜歡給他們唱歌背詩，但是人家給她買糖她從來不要。

        “有一次，姥姥偷偷給了她一塊錢零花，她帶我去小賣部買果丹皮，一塊錢二十塊，我們倆一人一半。我趁老板娘逗她，偷了兩袋跳跳糖，阿姐發(fā)現(xiàn)后打了我——用格尺打手心。然后又把一對沒舍得帶過的蝴蝶卡，賣給了鄰居小nV孩，帶我回小賣部還錢道歉。”

        秦銷道：“你沒有羞愧?！?br>
        汪懸光笑了：“我還特別生氣?！?br>
        秦銷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第二天，我去小賣部偷了一把果丹皮，混了一顆在她的那堆里面，我看著她拿起來一顆，咬了一口，告訴她這是我偷來的，吃了就是同伙。

        “第一次偷東西，人家不和我計較，還會夸阿姐懂事。但今天再偷，我就是慣偷，以后她就是慣偷的阿姐。我讓她選，是當(dāng)著我面把這顆果丹皮吃完，還是把這些果丹皮都送回道歉？”

        秦銷問：“然后呢？”

        “然后她哭了，哭了很久?！?br>
        “你不感覺內(nèi)疚，反而很開心？”

        “沒有，我害怕了?！?br>
        “害怕？”

        汪懸光點了點頭：“爸媽要是知道我欺負(fù)她了，肯定又得揍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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