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收好後,我離開了診所。走的時候天還亮,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城西的路燈總是慢半拍,hh地閃,像即將壞掉的眼睛。風里有cHa0味,是積在墻根下水道里的味道。我把風衣領子拉高一點,像是能擋住什麼似的。
坐上捷運的時候,人不算多。日班剛下、夜班未起,整節(jié)車廂稀稀落落。我挑了個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把頭靠上玻璃。玻璃有點冷,像是剛擦過藥水。
我一直在想那首詩的事。
不是內(nèi)容,那詩寫得很難懂,我翻來覆去看了三次,還是不明白什麼意思。讓我介意的不是這點,而是——那紙的味道。
它有種淡淡的煙味,混著舊檔案夾才會有的乾燥氣味。那不是印表機新印出來的紙,也不是一般廣告紙能做出來的質(zhì)感。
是有人特地挑過的。
這種事我很熟。以前接過一兩個需要偽造歷史文件的私活,那種東西講求細節(jié),連紙張纖維都得處理。要讓它看起來「像是早就存在」,需要時間和耐心。
所以我知道,這不是隨手寫的。
我m0了m0口袋,紙還在,和那枚銹掉一半的y幣擠在一起??诖餃囟群芨?,像是要把什麼都悶出來一樣。我突然覺得有點惡心,不確定是那張紙引起的,還是我自己的反應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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