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溫存，準備鍛新刀肉
加州清光逐漸轉(zhuǎn)醒。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里他緩慢的回顧了自己作為付喪神的歷史，甚至還有還未擁有意識、只是一把刀劍的時候。他恍恍惚惚的時候似乎恍然大悟，這就是臨死前的走馬燈嗎？但他當時的狀態(tài)著實無法支持他理智的去思考什么，于是僅僅一絲凝實的意識又被打散，掩埋。
接著他從更多無法理解的角度看到了這個世界，他誕生的國度，還有更多的，更大也更繁華的國度，人類文明；他又看到了在森林中的動物，很多說不上來名字的，美麗又矯捷，還有從未見過的草葉，樹木，菌類，苔蘚，仿佛用了放大鏡一般清晰可見的昆蟲，魚類，飛鳥。之后再看見的生物植物他就再也叫不出名字，甚至認不出他們的種類；有些匪夷所思，好像是神話中才會出現(xiàn)的生物，有些細小如灰塵，卻散發(fā)著沸騰般的活力。有些沉寂又冰冷，沉在永恒的深海；有些炎熱又極端，本應(yīng)沒有任何活物存在，卻仍然富含好像活著一樣的能量，隨著地心的顫動、呼吸一般散發(fā)著瞬變的溫度。
看著如此繽紛多彩，又具有生命力的世界，他只感到快樂，安心，和一種無法言說的愛意。
然后他非常小心的，仿佛捧起易碎品一樣，飽含著欣喜與愛惜。捧起了小小的一顆地球。
……
…………
……………………等一下他剛剛捧了個什么東西？
轉(zhuǎn)醒個頭，加州清光當下就是一個鯉魚打挺整個人都竄了起來，然后又被酸痛綿軟的下身毆打躺回被子里。
——……我只不過是個幾百歲的孩子而已，我承受了太多不屬于我這個年齡的重量。
加州清光掩面而泣。在鏈接成功后，他已經(jīng)理解了自己這個審神者是什么樣的存在，也理解了他一切所作所為的含義，就算無法用語言描述。他甚至知道了審神者對將來同伴的計劃，他的部分記憶、和像現(xiàn)在一樣，隨時連通著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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