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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高中時期趙江川倒是竄了一大截,現(xiàn)在三個人站在一塊靳仰弛189,蔣恪寧187,趙江川也竄到了186,用楊楨的話來說三個人站在那就像是一堵墻似的,本來北京治安就好,他仨一出門睡大街都沒人敢攆。

        蔣恪寧蹲在樓底下的蔭涼里,隨手拍拔了根草,在手心里畫著圈,有些漫不經(jīng)心:“去吧,總該歷練歷練,放假就回來,還是常常能見面?!?br>
        “你林林姐就說你比我跟川子強,至少有了出走的勇氣。”靳仰弛幫楊楨帶話,現(xiàn)在倆人都大二,但是楊楨忙,才大二就已經(jīng)在各個研究所里打下手實習(xí)了,忙的腳不沾地,她們倆也在高二那年正式確定了關(guān)系。

        “那誰呢,臨走前不去看看她嘛?”關(guān)于林舒昂,幾個人已經(jīng)心照不宣,尤其是知道蔣恪寧穿著厚重的防護服照顧林舒昂之后,更是有些佩服這個鋸嘴葫蘆,你為她做了這么多,你多多少少給人姑娘說一聲,倆人重新認識認識嘛。

        結(jié)果蔣恪寧怎么說?人家悶著頭犟得很,他說:“我們小時候就認識?!?br>
        靳仰弛聽樂了:“你倆不僅認識,你倆還青梅竹馬,結(jié)果人失憶正好就忘了你?!甭牭氖Y恪寧郁悶了兩三天沒搭理他。

        “不去了,現(xiàn)在高一正上學(xué),以后再說吧?!笔Y恪寧不想打擾林舒昂,于是將心里的情緒一壓再壓。靳仰弛和趙江川沒什么好說的,彼此之間永遠都是互相支持,從不干涉決定,雖多只會給建議,因此蔣恪寧愿意,那就按他想的去做。

        嘴上是這么說,實際上蔣恪寧還是壓不住事,畢竟才十八歲。

        九月份準備去學(xué)校的前一天晚上,蔣恪寧還是去了陸軍大院。這次沒走正門,悄悄地翻了墻,高中八點放學(xué),雖然也考慮到林舒昂還會跟遲遲出去玩一會,蔣恪寧還是六七點就晃悠過去了,在演武場和幾個警衛(wèi)員打籃球,目光一直都在外面的綠化道上。

        他初中之后就沒怎么來過這邊,爺爺奶奶搬到了專門的干部療養(yǎng)院,都是獨門獨戶,只是方便安排人慰問照顧,旁邊也都住的都是老戰(zhàn)友和同事,因此他就更沒理由過來了。

        燈昏黃,搖搖欲墜,在地上拉出重重鬼影,警衛(wèi)員散了伙,各做各事。蔣恪寧就坐在林舒昂樓下不到一百米的那個小花壇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舒昂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了,他看著林舒昂一步步走向他,走向他的方向,然后拐了個彎,步履輕松地邁進了樓道里。

        這些年的思念,就這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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