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酸,扭頭快步走出。

        到了走廊拐角處,兩人停下說話。

        “他是何時(shí)變成這樣的?”

        “大約在你走后第二年。在那之前,他茶飯不思、不說話、也不怎么睡覺,形銷骨立,像個(gè)幽魂。”

        “他去了一趟羽朝,帶來了你那條狗,回來就把自己悶在房里,十日后才出來,抱著親手刻好的你的牌位,說是已與你成親,今后要?jiǎng)?lì)精圖治,造福奚族和遲國百姓。自那以后,飯正常吃,覺正常睡,帶兵打仗、治理國家、寫字下棋,全都一如從前,也照常與我們說笑。”

        “只有一點(diǎn),堅(jiān)稱已與你成親。兩年后,又說你們有了一個(gè)女兒,封為嘉寧公主?!?br>
        滾燙的眼淚落下來,她擦一下眼角,強(qiáng)抑住聲音的顫抖。

        “可有找醫(yī)生看過?”

        “看過,遲國的御醫(yī),奚族的巫醫(yī),甚至西域的醫(yī)生,都看過,都說他身體康健,無任何疾病。最后商討的結(jié)論,是他精神過于痛苦,無法從你離開的事實(shí)中恢復(fù),只得給自己造夢,使生活延續(xù)?!?br>
        盧筠清已經(jīng)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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