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臺后面隱藏著兩門佛朗機沉寂無聲,開戰(zhàn)后一直藏在這里。

        這是靖安堡的唯一火力,明軍準備用它轟擊建奴密集軍陣,現(xiàn)在時機還未成熟,所以一直沒有暴露。

        李克泰、金應(yīng)河走在靖安堡墩臺上,兩人望向正越過壕溝沖來的包衣阿哈,臉上露出不安之色。

        壕溝后面挖掘的陷坑發(fā)揮了作用,沖在最前面的包衣被鋒利的竹簽扎死,更多的人則被鐵蒺藜刺中,他們裝備簡陋,很多人連鞋子都沒有,鋒利的鐵蒺藜將他們腳背刺穿,暗紅色的血液浸染遼東大地。

        “奴賊人數(shù)眾多,守城器具有限,守備大人還把火炮拉到了開原,不知還能抵擋多久?”

        李克泰望著下面潮水般涌來的包衣阿哈,憂心忡忡。

        這位鐵嶺副將,自愿來到靖安堡守衛(wèi),他與金應(yīng)河一起,率領(lǐng)三千人馬,計劃將后金軍阻擋在開原以南,為明軍主力加固開原城防贏得時間。

        金應(yīng)河第一次意識到到自己可能戰(zhàn)死在明國,再也不能回到漢城。

        他知道鑲藍旗這次是為復(fù)仇而來,氣勢洶洶,真夷戰(zhàn)甲還沒出動,只是眼前這些包衣阿哈,便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

        “李將軍,我在沈陽時,便聽守備大人說過你的大名,鎮(zhèn)守鐵嶺十年,蒙古建奴不敢扣關(guān),連經(jīng)略大人都夸將軍勇武過人,忠勇可嘉,是難得一遇的將才,這次有將軍輔佐,奴賊定然喪膽!”

        李克泰微微一笑,眼前這個朝鮮人明顯太過樂觀。

        “能多殺建奴便好,能守便守,守不住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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