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揚揚的碎紙片落在兩人腳下，這時一個檔頭進(jìn)來稟告說，沈百戶來了。
魏忠賢連忙放下茶杯，讓李朝欽先退下。
左臂受傷的沈煉穿著血跡斑斑的飛魚服，拎著已經(jīng)徹底崩壞的繡春刀，恭恭敬敬站在魏忠賢面前。
“叩見廠····”
魏忠賢上前扶起他。
“起來，先坐下！”
等沈煉在旁邊坐下，魏公公忽然掄起茶碗，砸在地上，怒不可遏道：
“沈煉啊沈煉！為了個教坊司樂戶，一個賤籍女子，還是個外番女，竟和京營李公子動手！咱家給你說過多少回，女人不過是衣裳，用了便扔！咱家當(dāng)年入宮，便是拋棄妻女，一個人無牽掛。這才是做大事的樣子！”
“咱家今日為了你這事，早晨起來忙到現(xiàn)在，去左安門給李都督賠禮說笑，給了幾千兩銀子，人家才不要你性命！這京師不止有鎮(zhèn)撫司的，還有好多人咱得罪不起！”
“你年少有為，又有平遼侯幫襯，多少人瞅著你，眼紅你，咱家本想著除掉東林，讓你高升，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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