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兒子的，讓他來！”

        “鏟鏟，手來了手?jǐn)?，腳來了腳斷！腦殼來了七卟嚨聳稀啪爛！”

        秦建勛環(huán)顧四周，眼前一張張熟悉的臉。一些人是他長輩，和他死去的父親叔父是兄弟伙的。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背時砍腦殼兒的玀玀兵（注釋1）在碼頭藏起火藥硫磺，明日運(yùn)去打成都，待哈兒先把火藥點(diǎn)起，再去船上放火，等玀玀兵下來救火，給老子搞蹬腿（殺了）！”

        把總們立即四下散去，安排白桿兵準(zhǔn)備好火折子，

        嘉陵江面停泊著連綿不絕的赤馬船（注釋2），秦建勛心中咒罵。

        “奢玀玀，你殺這么些人，還想當(dāng)皇帝，老子今個就來火燒赤壁！燒光你們的船！看你女婿怎么回來！”

        冬季日短，日頭西沉，薄霧散去，嘉陵江面升起一輪殘月。

        月光籠罩南坪關(guān)，月色掩映下，一隊隊白桿兵持腰刀圓盾，朝望龍門碼頭潛行。

        冬夜寒氣凜冽，秦建勛里面穿了層棉甲，外面又套層鎖子甲，還覺得身上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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