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眾人聽了紛紛點頭,這才像是老成謀國之言,曾其孝臉上橫肉微微抖動了下,沒有說話。

        宋應昇又望向旁邊坐著的指揮使楊起隆,楊起隆還是像以前那樣白白胖胖,說話的時候,腦門好像在朝外冒汗。

        他怯怯的對宋應昇拱了拱手,有些為難道:

        “吳軍門和汪千總說得都有道理,只是,登州現(xiàn)在不全在咱們手中掌握,剛才還逃了二十多個戰(zhàn)兵,袁巡撫·····袁可立在登萊為官多年,黨羽遍布登州,他們很多都和劉招孫有往來,一時恐怕難以除盡,因此下官以來,須將文登周邊的開原余黨全部鏟除,如此”

        “咳咳!”

        曾公公沙啞的嗓子輕輕咳了兩聲,大堂頓時安靜下來,連宋應昇也不再說話,緊盯著這個身材魁梧的東廠檔頭。

        只見曾其孝起身離開座位,三步走到楊起隆身前,將案幾上的茶水遞到威海衛(wèi)指揮使手中。

        “楊指揮使,這次能收服開原軍,你們衛(wèi)所兵也出了力。等咱家回到東廠,自會在廠公面前給你請功,多少賞你幾萬兩銀子。不止是銀子,呂德民那個廢物屢屢壞事,這次又炸了水營武庫,鬧出這么大的事兒,天津巡撫也兜不住他外甥了。以后北地水路買賣,便交給你來做,你也不用指望盤剝那些個窮軍戶撈銀子了!”

        周圍眾人紛紛向楊起隆賀喜,楊指揮使聽了卻一點高興不起來,他臉上勉強擠出一點笑容,笑容顯得很不自然。

        作為威海衛(wèi)地頭蛇,楊起隆當然需要銀子,他每年從底下軍戶身上壓榨的銀子區(qū)區(qū)幾萬兩,上下打點后也剩下不到多少。

        呂德民在天津一年至少撈取二三十萬兩,如何不讓人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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