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低在荒草叢中,身子蜷成刺猬,匕首藏在手心,只把眼睛露在外面。
數(shù)吸之后,一隊背插紅色小旗的精騎貼著荒草,如風(fēng)而過,驚得旁邊那兩頭還在吃草的騾子怪叫了兩聲。
“奇怪,他們?yōu)楹尾蛔吖俚???br>
魏昭還在詫異,只聽后面又是一騎趕來,一個登州口音的馬兵在后面叫道:
“我恁爹(我是你爹),跑慢點,開原兵沒騎馬!跑不遠(yuǎn)!我嫩你,慢點!”
前面過去的幾個馬兵揚(yáng)鞭策馬,大聲回罵道:
“潮巴啦(傻子),只剩二十多個腦袋,一個腦袋值八十兩啊!跟俺們一起抄近道追!”
兩波馬兵望文登西南方向絕塵而去,荒野上卷起一陣煙塵,路邊荒草微微抖動。
待馬蹄聲遠(yuǎn)去,魏昭猛地站起身,顧不上拉兩個憨憨的騾子,朝茶棚那邊狂奔而去。
家丁頭子剛跑了幾步,腳下忽然放緩,他停在原地,大口大口喘氣,忽然,從懷中取出那把上了弦的短弩,加速朝對面跑去。
茶棚四周的鄉(xiāng)野小道上,十幾騎身著紅色鴛鴦襖的騎兵,正以扇形朝目標(biāo)緩緩逼近。
剛才還在茶棚中賣魚的村民早已不見蹤影,裴大虎吳霄韓超他們已經(jīng)舉起手中兵刃,六個人從四面將楊鎬、左妙晴徐光啟護(hù)在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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