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琦神色黯淡,如祥林嫂附體,逢人便道:
“我真傻,真的,我早勸過護國公,讓他愛惜身子,他卻比隋煬帝還兇殘,想要一輩子做完人家十輩子的事情,又是征戰(zhàn),又是練兵,還在籌劃改革····如此這般,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我真傻?!?br>
孫傳庭在陜西山西都待過,知道瘟疫厲害,低聲對周圍眾人道:
“若真是瘟疫,還是要避一避,另外,此事決不能聲張出去·····”
金虞姬不管不顧,撲倒在床榻前:
“趕緊給他醫(yī)治?。 ?br>
楊青兒安撫朝鮮丫頭冷靜下來,對吳又可道:
“聽先生這樣說,想來是有把握治好的。”
吳又可回憶起在陜西游醫(yī)遇到的瘟疫病例,舉起病人軟塌塌的手腕,仔細又切了脈,翻來劉招孫舌苔看了,對眾人道:
“憎寒壯熱,或一日三次,或一日一次,發(fā)無定時,胸悶嘔惡,頭痛煩躁,脈弦數(shù),舌邊深紅,舌苔垢膩,或苔白厚如積粉。這些癥狀,與萬歷四十五年老夫在咸陽時所見完全一致,當是瘟疫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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