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騎老營親兵呼嘯如風,他們一人三馬,馬身、人身上都披戴有鎧甲,裝備明顯比普通流賊精良許多,老營跟上去后,普通馬兵也紛紛跟上,五六百騎馬兵如一道黑色奔流,很快灌入狹窄逼仄的史家山山口。

        “一群憨子?!?br>
        張盡孝對著這群絕塵而去的馬兵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道。

        后面跟上來個親兵,湊到秀才身邊,眼中放光道,“老爺,額們要不要跟上去,這一只熊胃口大得很,讓他打下河曲,怕是骨頭渣子都不給額們留呢?!?br>
        張盡孝跳起來抽打那親兵腦門,指著那人鼻子罵道:

        “跟啥跟?急著去尋死投胎呢!開原兵兇得很,連北虜(蒙古)都不是他們對手,幾千人守在河曲,他們有火銃有火炮,又沒了退路,要死多少廝養(yǎng)才能攻上去,一只熊想打,就讓他去打,額們不先不要碰這個硬茬子,等他打累了,把開原兵的炮子兒耗光了,額們再上!額們的人讓出道路,讓一只熊先過去,和他們隔一個時辰路程。等闖王問起,就說是他們冒進。”

        那親兵摸了摸腦瓜子,露出一臉奸笑,立即對著身后跟著的馬兵揮揮手,一隊老營騎手立即散到路旁,給衣衫襤褸的流民先走。

        “哈哈哈,老爺到底是讀書識字的人,就是和那狗熊不同,高明的很?!?br>
        張盡孝又是一個耳光打過去,指著親兵罵道:

        “什么讀書識字,老爺我是堂堂秀才出身,若非狗官妒忌,老子現(xiàn)在就是進士翰林,是入內閣的人物,驢毬子,不知道別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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