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入陜西后,吳霄原本打算隨鄧長雄孫傳庭等人平定陜北流寇后再衣錦還鄉(xiāng),那時自己身邊簇?fù)硪蝗宏兾鞅镜毓倮?,有這些人隨行,回到家中,父親當(dāng)不會過分責(zé)罰自己,畢竟忠孝難全,社稷為先,護(hù)國公好歹是大明的護(hù)國公,自己為他做事,父親也不能苛責(zé)······
不想開原軍被圍困河曲,受到十萬流賊圍攻,別說渡河入陜建功立業(yè),恐怕現(xiàn)在連自身安危都難保。
吳霄將手下人馬分為三路,依次出發(fā),最終約定在西安城匯合,中軍衛(wèi)隊在西安逗留三日,作為本省人士,吳霄知道鼓樓附近消息靈通,于是每日便帶人在此打探消息,京師消息早已斷絕,陜西各地情形都不容樂觀,有說李獻(xiàn)忠攻破潼關(guān),攻略河南的,有說張自成由武關(guān)入湖廣的,還有人說朝廷援軍已在路上逃走,一位姓張的北直隸總兵官舉起靖難大旗,要造反了。
種種消息糅雜在一起,紛紛擾擾,擾得人心緒不寧,雖說流賊主力并不在西安府,然而小股流寇還是不時出沒關(guān)中,官軍也剿殺不得。
想到家中年邁的父母隨時可能有危險,吳霄不由憂心忡忡。
須知流賊每到一地,最喜屠戮大戶——雖說吳家平日積德行善,架橋修路,造福一方百姓,在關(guān)中頗為聲望,然而流賊流賊,流動四方為賊,燒殺搶掠起來,可不管你是黑是白,一刀殺了便是。
吳霄在西安府城見府城防務(wù)松懈,幾位主官還在相互扯皮,吳霄生性純孝,偶爾性情急躁,不似林宇那般沉穩(wěn),又不如沈煉那般狠辣,所以沒精力去刺殺這幾個貪官污吏,在西安府逗留五日,便率幾十名手下奔赴三原。
中間還發(fā)生一個小小插曲,吳霄在鼓樓大街遇到個被人毒打的少年,那少年帶著個妹妹,為了妹妹不被賣到青樓,少年和幾個本地商戶口角,被幾名壯漢打得半死。吳霄看不下去,帶人一頓拳打腳踢打回去,只把對方幾人打的鼻青臉腫,然后丟下幾兩銀子,把兄妹兩人救走。
吳霄等人出了西安城,沿官道走了二十里路不到,便遇見一伙攔路搶劫的流賊,吳霄一眼便看出這些盜賊是西安府潰兵,在經(jīng)歷一場有驚無險的戰(zhàn)斗后,五名盜賊被中衛(wèi)衛(wèi)隊輕松殺死。
吳霄越想越覺得后怕,馬不停蹄,當(dāng)日便趕到三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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