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把總,”譚二吃下牛肉干,手指終于不再抖動,抬頭望向章東,譚二第一次見到章東時,章麻子還是中軍衛(wèi)隊把總,所以一直稱呼他為章把總。
“皇帝為什么變成這樣了?”
譚二聲音很小,說出這話的時候他小心朝四周張望,劉招孫正勒馬站在遠處一具流民尸體前,譚二不確定皇帝能不能聽到他們說話——據(jù)說皇帝現(xiàn)在耳目聰敏。
“你問我,我問誰去?”章東蹲坐在譚二身旁,仰著脖子,搖頭嘆息。
說來好笑,從京師逃出來,原先開原那些熟悉面孔,一個接一個死去,身邊熟悉的人,最后就剩眼前這個祖大壽府上的廚子。
“是疙瘩病吧?!?br>
大家稱呼鼠疫為疙瘩病,章東從薩爾滸之前就跟在武定皇帝身邊,這些天這個家丁跟著皇帝一路砍殺,閑暇時候也會忍不住琢磨。
譚二認真聽章麻子分析,在旁邊補充道:“你是說皇帝染上黑疙瘩病了?”
章東果斷搖頭,有些著急道:“老子是說,這場大瘟疫,還有流賊攻破京城,讓皇帝性情大變,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是在薩爾滸,皇帝也曾性情大變過,就在咱們打鑲藍旗的前兩天····”
章東邊說邊回憶起遙遠的往事,他在蓑衣衛(wèi)干得久了,腦子越來越靈活,想事情也更通透。
“薩爾滸?”譚二滿臉疑惑,
章東伸手拍了拍譚二腦門,不耐煩道:“和你說這些干啥,你那時還在祖大壽府上蒸饅頭呢,你曉得個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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