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知縣，你可知，何為天道？”

        盧象升一時無語。

        劉招孫回憶起螨清當(dāng)年是如何解決小冰河氣候下的人口過剩問題。

        它們的手段，好像是屠戮。

        揚州十日、嘉定三屠、江陰八十一日、濟(jì)南之屠、大同之屠(僅存五人)、渾源之屠、汾州之屠、太谷之屠、泌州之屠、澤州之屠、朔州之屠、南京之屠、蘇州之屠、無錫之屠、昆山之屠、常熟之屠、嘉興之屠······

        這場大屠戮始于公元1616年，持續(xù)半個世紀(jì)左右，直到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才逐漸平息。即便按照最保守的估算，神州大地幾十年間減少人口至少也有五百萬·····

        “天道就是屠戮，就是防微杜漸，消弭威脅于無形?！?br>
        “等朕把他們都?xì)⑼炅耍蘧褪翘煲?。去年天降異象，?zāi)害頻發(fā)，死了那么多百姓，天道在哪里？眼下運河阻絕，漕工從賊，該殺！奸商敲骨吸髓，該殺！朕不會恢復(fù)運河，等橫掃江南，大齊將施行海運。大齊的目標(biāo)，是星辰大海?！?br>
        “蒲參將，給你三天時間，擒拿所有涉事商戶，三日后，朕將在鰲頭磯親自監(jiān)斬，等殺完這群蛀蟲，再殺其他州縣牛鬼蛇神，把他們?nèi)繗⑼?，朕的江山，便能永固?！?br>
        “這就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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