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老弟咧嘴一笑,回頭對自己家丁道:
“今天遇真宮的事情,都不得亂講,若是傳到夫人耳中,打斷你們的腿!”
一眾家丁連忙點頭稱是。
臨近太子坡,山勢陡峭,轎夫在神道上緩慢前行,如水牛般喘著粗氣。
“天星老弟,也是虧了你了,好不容易成親,娶了這樣個河東獅吼,像我,隔三差五去老營街找相好的,家中誰敢管我?你上回去草店見小翠,是不是被令夫人打了?”
“哼!母夜叉管得也太寬了吧?老子不在老營街尋花問柳,便是給足她面子,還要管到遇真宮!”
同伴哈哈大笑,屁股下面的轎子吱吱呀呀。
“哈哈,你啊,就是在我面前嘴硬,回去頂撞一句不?那均州何家,可是你能惹的?”
天星老弟聽到何家,像窯子里的龜公,垂頭喪氣,全然沒了剛才的勇武。
“當初娶她,想得就是兩家聯(lián)姻,她舅是均州典吏,管著分田。不是她,我家如何占得了梅子溝那千畝上田?原以為太上皇不在,小皇帝推行新政,咱好日子就來了,不想剛擺脫餓狼,又落入這母老虎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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