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四年八月十九日,六歲皇子朱慈淼由正陽門入城,接受大元帥隆重歡迎?;实壅降腔涠Y的樂歌是馮銓所作,他此前已與李明睿一起受命制定太廟和稷壇的典禮儀式。
在大明官場,年過四旬的馮銓盡管風(fēng)評惡劣,受到清流們的一致抵制,不過此人卻被公認(rèn)為精于禮儀,尤長于登基之典——畢竟這位三朝元老曾給三位短命皇帝舉辦過登基典禮——在大元帥“感召”之下,馮銓傾盡全力,新天子必須于新的一輪甲子日落在陰歷雙十日(1628年11月8日)。所以,在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里,馮銓、李明睿等禮部官員,反復(fù)彩排,帶著年幼的朱慈淼一遍遍重復(fù)登基儀式的演練。這些儀式彩排,母寧說是對登基典禮的精益求精,不如說是對大元帥赫赫戰(zhàn)功的一次次肯定。
直到陰歷十月初一,朱慈淼被帶到北京南郊的天壇,預(yù)定在那里祭拜天地,與此同時,禮部官員們來到紫禁城中的太廟和社稷壇,舉行馮銓等人早已制定好的儀式。
十月初二日,朱慈淼拜孔子第六十五代孫孔胤植為衍圣公,圣徒后裔五經(jīng)博士等官襲封如故,十月初二日,“以遼王齊孟功高,命禮部建碑紀(jì)績”。
十月初十日,朱慈淼即位于太和殿,建元明啟,以今年為明啟元年。十月十七日,明啟帝移居養(yǎng)心殿,免民欠丁賦及額賦。十一月,宣布“寬嚴(yán)相濟(jì)”的為政之道并大赦天下。十八日,明啟帝頒布制書,對齊孟的功績做了言過其實的稱譽,制書不僅將靖難之役勝利歸功于遼王,還稱贊齊孟在萬歷四十七年到天啟七年,征伐察哈爾蒙古部落、屯田義州、圍攻松山、錦州城戰(zhàn)和驅(qū)逐偽帝崇禎的入關(guān)之戰(zhàn)中戰(zhàn)功赫赫,幫助朱明朝廷實現(xiàn)了中興,實現(xiàn)了從太祖洪武時代都沒有實現(xiàn)的偉大功業(yè)。
是遼王讓大明得以重生,這也是小皇帝明啟年號的由來。
六歲的明啟帝在制書中是這樣寫的:
又輔朕登極,左理朕躬,歷思功德,高于周公。昔周公奉武王遺命,輔理成王,代理國政,盡其忠孝,亦皆武王以成之業(yè)。
這道制書的起草人,若非大學(xué)士錢謙益,便是內(nèi)閣首輔溫體仁??傊?,在他們的描述下,齊孟成為超越周公的神奇存在。
“遼王又率大軍入山海關(guān),破賊兵三十萬,遂復(fù)燕京,撫定中夏。迎朕來京,膺受大寶?!?br>
不久后,鑒于六部人員缺失,京師殘破,明啟帝又委任遼王為兵部尚書監(jiān)工部尚書,編練新軍,興建北京城。加之遼王心腹,遍布朝野,至此,大明上下,再無一人能與齊孟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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