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三皇子何時去得涼州?這涼州開府的奏折可是今早兒才送過來的,臣一刻都不敢耽誤。”澤楓鐸裝作對三皇子的行徑毫不知情,他仔細(xì)詢問著皇上,想縷清其中的關(guān)系。
“他去了半月有余了吧,愛卿竟不知?”神翊翔覺得澤楓鐸是故作不知。
“臣消息閉塞地很,不過三皇子辦事得力,肯定無需皇上再多勞心費力。”澤楓鐸很贊賞三皇子行事果敢,這幾位皇子中,他最看重三皇子的品行與才華,但他也深知皇上對太子的寵愛,在立儲君的事上他一直很困惑。
澤楓鐸不明白為何皇上鐘情于太子,難道只是因為太子的生母是翊妃的緣故?他不相信皇上將翊妃之子立為儲君是為了彌補當(dāng)年對其造成的傷害,即使翊妃生性良善泉下有知能夠原諒皇上,可是共同遭遇滅門的百余位族人未必會認(rèn)同。
澤楓鐸恨自己沒有能力保全翊妃,眼睜睜地看她卷入皇位紛爭之中無法脫身,最后不僅賠上了自己的余生還將全族人一同拉入了煉獄,血濺三尺、滿眼猩紅。
那一夜?jié)蓷麒I將與玲兒有關(guān)的記憶全部埋葬于心底,變成他活著時難以開啟的封印,而那段被塵封的秘密再無人問津。
“連衛(wèi)國公都知曉了此事,朕以為愛卿也必定會明了呢?!痹缟献钕葋泶驍_神翊翔的就是獨孤儒淵。
“謝皇上抬愛,臣知曉的事皆為奏折所述,不及皇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澤楓鐸的吹捧很是浮夸,他對皇上只剩下臣子的職責(zé),再無任何情感上的瓜葛。
“快別恭維朕了,都是年過半百的人,滿朝文武任誰也不及愛卿了解朕吶。”神翊翔與澤楓鐸互為君臣二十余年,他竟一直看不透澤楓鐸的喜怒哀樂,只覺其城府深地很,但他剛認(rèn)識玲兒時,常聽她夸贊澤楓鐸是卓爾不群的佼佼者,興許也是后來翊妃的舉薦,神翊翔才格外重視澤楓鐸,對其提拔任用至今。
“能為皇上效力,是臣上輩子修來的福分?!睗蓷麒I總錯覺皇上對其心存顧慮,畢竟他曾與皇上的玲兒青梅竹馬一同長大,若不是澤楓鐸將玲兒引薦給神翊翔,其會不會就不能那般冤死,他為此后悔過,但論緣分使然,即使沒有他的存在,玲兒或許也會與神翊翔相遇,對于往事不論再怎么遺憾愧疚都無濟于事。
“愛卿是朕的知音,但愿朕與你能再為半世君臣?!鄙耨聪杳鎸蓷麒I內(nèi)心里始終有一點提防。
“一日為君臣,終生為君臣,臣定當(dāng)生生世世為皇上鞠躬盡瘁。”澤楓鐸很少跟神翊翔說這么煽情的話。
“愛卿的衷心,朕很感動,有時間去看看宣貴妃吧,她近日操勞太子的婚事,又累病了?!鄙耨聪韬苌賴诟罎蓷麒I去看宣貴妃,畢竟君臣之間談親屬關(guān)系,難免長幼有序,易常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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