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莞解不開手上的麻繩,脫不了太子妃的鳳冠霞帔,所以其只能安安靜靜端坐在床榻之上,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大紅的顏色,使得她更心煩意亂。

        她在心里盤算著該如何離開?設(shè)想了好幾種情形、辦法及對策,卻依舊沒有勇氣邁出太子的新房,她害怕一出去就被人識(shí)破自己的身份,或許會(huì)被獨(dú)孤曉夢反咬一口,說是她起了歹心要來替婚假當(dāng)太子妃,那蕓莞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如若她不走,在婚房等著跟太子解釋此事,萬一其別有用心、將錯(cuò)就錯(cuò),這洞房花燭夜讓她可怎么熬?

        就在蕓莞下定決心想離開這是非之地起身要走時(shí),她聽到有人進(jìn)來了。

        還以為來人是太子,蕓莞便又乖乖地坐回了床榻邊,可誰知此人一聲不出,站在蕓莞面前靜默地看了她片刻。

        蕓莞只能透過蓋頭下的縫隙瞄見此人穿著黑色布鞋,但她不可能從是否穿官靴這一點(diǎn)上判斷出此人是何身份,再說,太子也可能真覺得繁瑣的婚鞋不好穿,特意換上了舒適的布鞋。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shí)間,這人還是沒說話,蕓莞不確定此人是不是在翻箱倒柜,但她能感覺到此人正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dòng)。

        蕓莞實(shí)在弄不清這闖入者的來歷,而且她手腕被捆綁又無縛雞之力,連呼喚救命的聲音都喊不出,她只好假裝自己并不知道屋內(nèi)有人的事。

        但是微弱的呼吸證明著彼此的存在,尤其是緊張的氣氛使得蕓莞的內(nèi)心越來越慌亂,萬一是壞人偷溜進(jìn)來,她該怎么辦?

        況且江湖上確實(shí)存在專挑新婚之夜下手的盜賊,如果只是劫財(cái)還好說,畢竟太子府的奢華人盡皆知,即使刨除婚房,隨便一個(gè)客房都能順走點(diǎn)值錢的物件,但此人若是采花大盜奔著劫色而來,蕓莞便在劫難逃了。

        就在蕓莞走足無措時(shí),她的蓋頭被瞬間掀開,一雙熟悉的墨黑星眸映入蕓莞的眼簾。

        “莞兒,你還好吧?”眼前人的聲音略有沙啞地問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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