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詣這幾日很忙,冀州府一眾嫌犯被押解回了京都,他作為這次案件的執(zhí)行人及負(fù)責(zé)人,要幫著衙門建檔同他們一起整理脈案。此事也是他父皇在位以來涉案金額最大的貪污案,所以朝堂對(duì)這案子的研究也不少。從早到晚,甚至到深夜,他不是在衙門審閱脈案,就是在朝堂上和眾位官員討論此案,要不就是在含元殿,和三司官員,還有幾位其他朝臣討論案子。
他已經(jīng)記不得自己這樣不知年月的過了有幾日了。今日散的早,從含元殿出來后,他望著頭頂上那輪皎潔的月牙兒,突然有一種很強(qiáng)烈的空虛感寂寞感,這種感覺促使他想要立即回王府,竹風(fēng)閣昏黃溫暖的光線,那帳子里的人影一定能夠填滿他的空虛與寂寞,讓他覺察出這世間也是有東西是很美妙的,值得停下腳步來駐足與欣賞。
念起自己心中貪戀后,他便加快了腳步下了臺(tái)階,和幾位行色匆匆趕著出宮的幾位朝臣并肩走在了一起。
“殿下!”幾位大人哪里敢和他走在一起,在察覺到他的身影后,皆慢了兩步,并對(duì)他行禮問候。
褚詣不是很耐心地?cái)[了擺手,腳下的步子眼見的又大了起來,忽然一個(gè)人出聲,止住了他的腳步,“子津。”
聽到有人叫他的字,褚詣停住了腳步,他回頭,見是他叔叔恒親王,連忙行禮,“叔叔?!?br>
恒親王是一個(gè)看上去十分儒雅脾氣很好的中年男人,胡子微白,面容慈愛,身材微胖,說話的時(shí)候帶著笑,好像是佛臺(tái)上的一尊佛似的,他望著褚詣的目光也是相當(dāng)?shù)姆鹦?,和藹可親的樣子,語氣掛笑,“子津不必多禮!”
微頓后,褚詣收回禮數(shù),黢黑的眼目和他望過來的眼睛對(duì)視,“叔叔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dāng)!”恒親王相當(dāng)?shù)目蜌猓瑪[了擺手,在他面前俯了俯身子,“就是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br>
“叔叔直說就是。”褚詣暗中將他打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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