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么相信你?”
言暮聞言,那道英挺的眉頭挑了挑,思及阿川叔于她臨行前給自己的東西,便立刻從懷里掏了出來,正是那個密封的小瓶子。
“我于去年拜北郭先生為師,梅川是我的師丈,他托我?guī)Т司朴枘恪!毖阅喊研∑孔拥纳w打開,一陣梅花的清香從瓶中幽幽傳出,頓時,梅岐那失神的眼睛好似被喚起了什么,緊緊地盯著言暮。
“阿川叔說,梅氏男子成親之日,家中長輩都會給小輩祝一杯梅花酒。但你成親的時候,他已經(jīng)離開了盛京!”
“他說,他于梅氏已經(jīng)兩清,但于你,他還欠一杯梅花酒!”
言暮眼中含著些許水光,她不知道當(dāng)年的梅川,為何會臨陣倒戈,承著“賣國”的罵名,也不知道,他與師父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終走到一起!
半晌,梅岐伸出手,接過了梅花酒,拉動手中的鐵鏈在夜里窸窸窣窣地響著,他把酒放在鼻間嗅了嗅,是家鄉(xiāng)初雪之下的梅花清香。
他笑了笑,抬頭一飲而盡。
言暮長吁了一口氣,心中百感雜陳,兩人四目相對了一會,終于聽到梅岐開口:
“我受恒帝所托,將虎符藏了起來,恒帝讓我去選擇,給任何人都可以,但是我想了很久很久,還是沒有合適的人選。”
他不認(rèn)為應(yīng)暉能夠執(zhí)掌大恒,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yè)。他亦不相信一直躲在天機山上的應(yīng)晏陽,能夠了解民間疾苦,做一位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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