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必須信守承諾，嫁給趙虎……”
言暮一雙眸子通透得如同明鏡，聽了包玉怡的事跡，被趙虎逼婚時誓死不從的貞烈，為爹娘存活委曲求全的忠孝，傳出去都是值得為世人所贊的。
她直直地盯著包玉怡那雙含著淚水的眼睛，問道：“包姑娘，不知你知不知道，龍虎山寨在那夜已經(jīng)被燒了，趙虎也葬身于火海中，整個山寨除了你，無一人存活?！?br>
包玉怡聽罷，眼中的淚水越發(fā)的多，只見她的手撫上肚子孩兒，不知是悲戚還是解脫，連聲音都開始顫抖：“方才，言氏的下人已經(jīng)跟我說了?！?br>
“我對趙虎無愛慕之情，所謂婚嫁，亦無拜堂，終是荒唐一事，被迫所為。我肚子孩兒縱然生下，亦會遭受流言，不如……”包玉怡說話間，兩行清淚如斷線珠玉，不斷落下：“不如打掉算了！”
此時此刻，言暮已經(jīng)了然，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一把站了起來說道：“包小姐想得如此齊全，李某也沒資格多置言。”
包玉怡擦了擦淚水，哽咽回道：“多謝李公子相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說罷，她便身子一傾，準(zhǔn)備向言暮作跪，言暮眼疾手快，伸出手阻撓，聲音已經(jīng)不像剛來時的忐忑不安，反而有些決絕：
“不必了！”
聽到與方才截然不同的語氣，敏銳的包玉怡立刻抬起看，卻對上對方那雙糾結(jié)的目光，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帶著對她的憐憫，卻又好似一把明鏡，將她心底藏匿的晦暗過往全部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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