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終于回來了!”老管家壓著內(nèi)心的悲傷,可顫顫巍巍的聲音卻出賣了他。
應(yīng)日堯點了點,便箭一般地沖向文音月的院子,他的心好似被千斤重的石頭壓著,難以呼吸,痛不欲生,在戰(zhàn)場上見過無數(shù)的生死,只有這一次,他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失去了,就是永遠失去了!
他猛地推開那一扇雕花木門,里面早已站了幾個人,他們都是娘親最后的牽掛!
“日堯!”
“表哥!”
兩把聲音喚著他,他宛如聽不見般,疾步穿過舅父和表妹,跑到了文音月的床邊,坐在輪椅上的英王,一直在床前牽著文音月的手,小聲地對著床上病入膏肓的她叨叨地說著話,已經(jīng)難以開口的文音月靜靜地聽著,眼中盡是追憶和愉快。
“娘親!”奔波數(shù)日的應(yīng)日堯,終于看到了氣若柔絲的文音月。
文音月見到自己的兒子,那個她一生引以為傲的孩子,虛弱的嘴唇都不由得彎起笑容。
站在一旁的文汐,一雙月兒彎彎的眸子早就哭成了兩個核桃,手帕早就被淚水浸濕,換了不知多少塊,卻硬是不敢哭出來一聲,因為她知道,姑母不喜歡看見大家哭,更不想大家為她而哭,為她而傷心!
禮部尚書文寅定定地看著躺在床上只剩下一口氣的親妹妹,他一直在想,假如當(dāng)初能堅決一些,讓妹妹嫁個尋常世家,一生平平穩(wěn)穩(wěn),不去什么勞什子北疆,也不會染上這勞什子的病,就這么想著想著,淚光已經(jīng)布滿了他蒼白的臉上。
“咳咳!”又一次劇烈的咳嗽,英王憐惜地幫文音月擦去她嘴邊的血,應(yīng)日堯看著那滿是血紅的白帕子,一顆心如刀割般疼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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