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唐昂身后,常人應(yīng)是看不清書信的內(nèi)容,但言暮常年練目,想要窺探簡直輕而易舉。
不過,她沒有。
她輕身走過唐昂的位置,徑直地走向房中的熏爐處,小心翼翼地翻著香爐,添上一勺竹葉香料,頃刻間,清雅的氣味將她的思緒打通。
經(jīng)歷了白天的事,她的一顆心就沒有停止慌亂過,腦海中一直重復(fù)著在唐門東苑的一幕幕,囂張跋扈的唐淼,處事圓滑的唐巖,傷痕累累的小稻。
當她回到西苑藥房時,藥房大叔已經(jīng)將小穗打發(fā)走了,他只告訴言暮:小稻只有死了,小穗才能活著,只有一個死了,大小姐才會泄恨,假如讓大小姐“記掛”上了她們,就都活不下去了!
大叔的話一直縈繞在她的耳邊:“只有被父母親人拋棄的人,才會簽下生死契,小稻小穗爹娘早就將他們女兒的命賣給了唐門,這種人好一些的就是當個侍女家丁,要是命不好的,早就被拉去,拉去……”
拉去干什么了呢?大叔不肯繼續(xù)說了,言暮也不想問了。
唐巖,他真的會救治小稻嗎?
頃刻間,萬籟俱寂的亥步閣中,響起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剛受到驚嚇的烏梢此刻又被言暮奇怪的舉動嚇到,連沉靜的唐昂也抬起頭,看向?qū)χ瑺t,一邊臉已經(jīng)被她自己拍腫的言暮。
只見那青白繡芙蓉錦衣的身影,纖細卻挺拔,秀麗俊俏的側(cè)臉寫滿了懊惱,下一刻,那道身影便沖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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