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中文 > 古言 > 拂衣來 >
        “我總算知道為何你們查了這些日子都查不出,他們真的太尋常了,那十六個人皆是長相平常的中原人,會講匈奴話也會說我們的話,拷問之下他們也坦白了是被呼衍普提以銀兩收買才會為其賣命,協(xié)助他看守武器庫。但這就奇怪了,假如是收買,那必然是可棄之人,但卻引得匈奴左右賢王,一個鼎力救之,一個使計殺之?”

        應日堯的目光一直跟隨著苦惱疑惑,卻靈動不已的言暮,只見她依舊歪著腦袋,但目光卻透露出她不言敗的性子。

        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唯一的解釋應是:“我派人查過他們所有人的底細,確實都是世代活在漠北三城的中原人,漠北不少人有匈奴血統(tǒng),會說匈奴語亦不鮮見。他們貪財賣國是真,但我猜,在這群人中必定混進了特別的人。”

        應日堯目光銳利,從桌案上拿起一個冊子,抬臂一揮,向著言暮方向扔去,她反應迅速,伸手拿起冊子,打開一看,正是十六個俘虜?shù)募易V底細。

        此十六人不是舉目無親,就是地痞無賴,想必也只有這般的人,才會在這種節(jié)骨眼,做賣國的勾當。

        “但是,為什么呼衍普提要在墨城郊外建武器庫?”言暮將手中的冊子放在茶桌上,行至沙盤旁邊,仔細地看著漠北地勢。

        武器庫的在墨城南郊,那處靠近河川,又在懸崖洞里,隱蔽是夠隱蔽,但也極其潮濕,在那處囤積弓箭刀斧,不見得是處合適之地。

        聽著她的話,應日堯也盯著沙盤凝視。

        宋望呆坐在一旁,看著眼前這二人苦思冥想的模樣,天機山上無數(shù)日夜,端坐在書案上坐觀天下的三師弟,終是走了出來,他知道應暉絕不愿意讓日堯建功立業(yè),這些年對他與英王打壓不輕,如今能來漠北帶兵打仗,還是因為他承諾會帶上留在盛京所有的英武衛(wèi)奔赴漠北。

        縱然應暉不在乎漠北三城的百姓是死是活,但能將英武衛(wèi)趕出他的地盤,而漠北真的能夠打勝仗,對他來說是樂享其成,這般才愿意下令讓應日堯前往北疆。

        靜默之間,言暮忽然想起之前在蜀地綁了君必鳴的事,那時她把君必鳴綁在一處懸崖的洞窟里,剛走出窟口便看到幾條吐著信子的蛇在那處盤旋,嚇得她連忙取了雄黃酒灑在他周圍,思及至此,她便直言問道:“這處懸崖洞里也有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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