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長羲的關(guān)系,周子彧對趙秋嵐始終還是有幾分恭敬的,假話,自然也不必說了。
“你我都很清楚,以長羲的能力,絕不該只是困在這小小的陸府中,只要她想,很多東西都能唾手可得……”
“我只想讓她好好待在陸府,這里本就是她的家,又何來‘困于其中’一說?難道你認(rèn)為宮中的明槍暗箭,陰謀詭計……才是她的歸宿嗎?”
明明是一彎水色的眸底,趙秋嵐卻看見了無聲肆虐的火光,他騙得了所有人,卻騙不了趙秋嵐。
“最是無情帝王家,這話果真不錯……”
“您以為我只是為了利用她嗎?”周子彧突如其來的反問讓趙秋嵐神色微動,“報仇大業(yè)您想一人扛下,將她護(hù)在身后,沒問題……您可以為之以身赴險、萬死不辭,都可以……但是報仇之后呢?”
趙秋嵐終究是被仇恨二字沖昏了頭腦,注定遲早會發(fā)生的事情,卻妄想螳臂當(dāng)車。
“趙家將會再一次受萬人唾棄,連帶著陸家也不能幸免……您可以走的一干二凈,可長羲呢?”隱忍著的聲嘶力竭使周子彧的身軀微微顫動。
“您留下她一個人面對這一切,以她的性格,絕不可能置身事外,到時候您能保證她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嗎?還是說您僥幸活下來以后,還像以前一樣帶著她隱居深山或者四處逃亡嗎?從您打算報仇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不可能擁有平靜的生活了。”
終究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周子彧有理有據(jù),字字誅心,讓趙秋嵐陷入了沉默。一步錯,便是步步錯,可這盤棋,到底是哪一步走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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