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死在醉生樓的那個夜晚,我應該死在冰冷的牢獄中,我應該死在前往趙國的路上……可體內的求生欲卻一次又一次地讓我頑強地活了下來,以為獲得了重生,卻只是進入了另外一座牢籠。在這座牢籠里,她是我最無法看懂的人。直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她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我只知道,沒有她的陪伴,我根本無法奢望能抬頭看向前路……
“不要走?!被蒎鷱娙套☆澏兜穆曇?,“我求你,不要走……”
你說過,不會丟下我的。
面對惠妃的挽留,長羲雖是停住了腳步,卻依舊沒有回頭。
這一刻,惠妃的所有強裝的自傲都落到了塵埃里。眼看著長羲堅定決絕的背影,惠妃一直緊皺的眉頭驟然一舒,雙腿微屈,也不管地上的碎片便決意直直地跪下去。
就在雙膝快要接觸地面之時,長羲拂袖突然轉身,用手掌緊緊地托住了惠妃的膝蓋。
“惠妃娘娘,您要清楚自己的身份?!遍L羲抬頭凝視神情錯愕的惠妃,“您的膝蓋,只能為皇上太后而跪。”
惠妃選擇跪下的那一刻,長羲的目的就已經(jīng)達到了。容忍、能屈能伸、能為了達到目的而放下自己的身段,這才是長羲真正想要惠妃明白的殘酷道理,卻同樣也教會了她什么時候應該尊重自己。
長羲欣慰一笑,扶起了惠妃,“說得實際些,你挽留我,是因為我對你還有用,就像你討好皇上和太后一樣,無論你再委屈、再不愿意,都是不得不為之事……”
“不。”惠妃眉心微低,失神的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長羲,“我對你,從來都不只是利用?!?br>
珠釵、長裙、粉黛、青絲……眼前的人明明是一位明媚如水的女子,可數(shù)不清有多少次,惠妃都渴望長羲和小川能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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