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軍營(yíng),石久都能感覺到自家?guī)煾感那椴皇翘貏e好,一路上都板著臉,那張平靜淡漠的臉此刻比被搶了小灰灰的君翼修的臉色還要差。

        小灰灰一直沒說話,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雪澤煊,就這么看了一路。

        “看我干嘛?”雪澤煊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

        “(我怎么覺得你今天不正常?)”紅彤彤的眸子越發(fā)的古怪。

        “哪里不正常?”雪澤煊沒好氣的白了眼小灰灰。

        一旁的石久大概能猜到了小灰灰在跟師父說什么,心道師父很少來軍營(yíng),但每次碰到施讓都不太正常。

        “(要我說你可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大陸之間的修煉等級(jí)有天道把控,除非像你我這樣的人,你這么早告訴施讓外界的強(qiáng)者真的好嗎?)”小灰灰撓了撓耳朵。

        雪澤煊說話的聲音極小,但就怕在他肩膀上的小灰灰聽的一清二楚,就是聽清楚了才會(huì)覺得雪澤煊更不正常。

        “有什么不好的?早點(diǎn)兒接受現(xiàn)實(shí),更利于之后相處不是嗎?”雪澤煊撇撇嘴,有些煩躁地?fù)狭藫项^。

        “(好,你讓他接受現(xiàn)實(shí),你把我拎出來干嘛?你讓我去看工匠,直接讓人給我傳個(gè)話就好了,或者給我傳音,更省事,有必要專程等我到了軍營(yíng)還跑過來給我傳話?)”小灰灰狠狠地瞪著雪澤煊,說他不正常他還不聽。

        有本事你偷偷摸摸的,別暴露她的身份??!

        “……我那不是忘了嗎?”雪澤煊頓了一下,馬上給自己找了個(gè)理由。

        小灰灰撇了撇嘴“(你覺得我信?)”

        “愛信不信!”雪澤煊就像個(gè)鬧脾氣的孩子,直接把頭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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