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棠的手其實也有些微微顫抖，一個活生生的人，此時了無生息，那個頭顱，曾向她諂媚的頭顱，就滾落在她的腳邊。

        耳邊傳來婦女兒童不堪忍受的嘔吐聲，世界是嘈雜的聲響。

        他的聲音像玉石墜落般清冽，他說，“回宮吧?！?br>
        夜棠甚至來不及思考蕭凌玄怎會出現(xiàn)在此處，她只知道，此時她一回頭，就是他。

        “好。”

        她背對人群，所有恭敬的聲音、那些不堪、那些獰厲都留在了身后。

        一步兩步，她朝著回宮的方向。

        可忽然，心里有些癢癢的，她回頭看了一眼。

        距離很遠(yuǎn)，但那鮮紅的一片，她卻忘不掉。

        夜棠不知為何心里卻出奇的平靜。

        這只是一個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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