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珠兒怒道:“休要血口噴人。”

        聞言,云見離立刻閉上了嘴,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他們是不會承認自己做下的惡事的。她用力甩脫拓拔珠兒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日子過得很快,離歲除之日還有兩天,期間沒人找過云見離,也沒人出事,一切仿佛回到了祖母在世時的平靜安樂。

        臨行前一日,云見離帶著帛書去找了祖母身邊的嬤嬤,把祖母的遺產劃做多份,大部分留給了院里的老人,很小一部分留給了拓拔珠兒,還有一些給了阿塵,不知道他用不用得著。

        老醫(yī)頭用了東宮懿行給的藥果然不再嘔血,卻因為氣血虧損太大陷入昏迷,小鏡子寸步不離的在旁照顧,性命倒也無憂。

        西院上下知道云見離將替東宮宛宛上巳辰山祭祀,自發(fā)準備了一桌宴席,每人一道拿手菜,盤盤不重樣,祖母生前的仆人不多,總共一二十人,大伙圍坐一周,推杯換盞的好不熱鬧。

        細看卻不難發(fā)現,在座的沒一個笑得發(fā)自內心,盡管云見離再三強調說此次上山祭祀是次要的,主要是去求藥,無論求到求不到,絕對會平安回來和大伙兒見面,然,清泉鎮(zhèn)十幾年來,被送上山祭神的姑娘哪個不是杳無音信生死不知,可知其中兇險。

        這幾日,眾人見云見離近日與東院往來頻繁,愁眉緊鎖,便覺貍貓換太子這事一定不像云見離講的那般簡單,皆猜想云見離在外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或種種脅迫,勢單力薄,任人宰割,心里大不是滋味,無奈一干古稀之年怎能敵過那群年輕力壯的無恥之徒,因此,心照不宣,權當這餐是最后一次聚會,伴著云見離苦中作樂。

        酒過三巡,云見離有了幾分醉意,幾個嬤嬤推推搡搡的捧了個盒子挪走到云見離面前。

        “小主子,這……這是我們幾人的心意,你為我們這般著想,把余生安排的妥妥貼貼,但我們除了煮些飯菜,裁衣納鞋,余下的也幫不到你什么,這個,務必請你收下,以后……”哪里還有什么以后呀,旁邊一個嬤嬤聽她聲音哽咽,竟似要哭出聲來,忙用胳膊撞了她一下,接過話道:“小主子在邊外見多識廣,但肯定沒見過我們這個,快看看,試試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們立馬就改。”

        “哦?”云見離站起身,身形有些搖晃,接過盒子,掂量分量感覺不輕不重,猜不到是什么,于是笑著問:“是什么?我看看……”說著,打開蓋子,見里放著一頂鳳冠銀帽,鏨刻花瓣紋的項圈手鐲,還有一套大紅色刺了百花鳥鳳綴有緋紅流蘇的衣裳,繡技精妙,花兒嬌艷,鳥獸如生,不似凡品。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