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側(cè)泥石流中有一棵歪斜的樹,借助它或許可以躍到對岸。
云見離掙開蕭策,“你自己走?!?br>
“不能。”蕭策估量著三點距離。
云見離堅持道:“你帶著我,兩個可能一個都過不去,但你一個絕對可以?!?br>
蕭策忽而頓住腳步,嚴肅的,居高臨下的,凝視云見離,“我一個人活下去有什么意義?”
二十年渾渾噩噩度日,蕭策一直不明白活著的意義究竟為何,一日三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亦或是偶爾的打抱不平?庸庸碌碌?
瘟疫面前,多少人窮其一生的追求剎那間化為泡影,那時的蕭策覺得即便在瘟疫里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他沒有牽掛,沒有放不下,甚至把死視為解脫。
直到身邊有了云見離,她有著化腐朽為傳奇的能力,帶他見證了一個又一個死而復生的奇跡,她能讓痛苦的人不再痛苦,能在絕望中催生希望,能保護想保護的人……總之,無所不能。
蕭策一下子有了活下去的意義,他活下去的意義就是讓云見離活下去,做她一切想做事。
大雨傾盆、泥沙翻滾、樹木倒塌、巨石碎裂的聲音掩蓋住了蕭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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