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見離沒穩(wěn)住,杯里的酒灑了一半。

        蕭策起身,“阿離喝不得太多的酒,這杯,我替他喝?!闭f完也不管云度飛同不同意,仰頭一飲而盡。

        云度飛卻是絲毫不在意,他問云見離,“你怎么說?”

        云見離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謝,謝謝云公子美意,我在這兒住的挺好的……”

        云度飛幾個意思?這人昨天晚上就有點兒不對勁,不僅公開表示對蕭策不滿,現(xiàn)在還要帶她回家,真把自己當兄長了?

        “是么?”云度飛故意逗她。

        “是的?!痹埔婋x慌忙點頭。酒也顧不上喝了,掉頭就跑。

        這個云度飛絕逼知道點什么。他可是大宣國本事最大的主帥,他要想知道什么,即便掘地三尺也要知道,不過就是廢點兒時間罷了。

        所以他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她就是云見離?

        云見離緩步走上臺階。

        夜空中,皎潔的圓月從黑灰色的云層邊緣探出半個腦袋,沙質的白月光瞬間傾斜而下,樹木庭院披上了一層薄透的輕紗,猶如一卷展開的畫卷。

        云見離的心口驀地一痛,像一根鋼針直直刺入心室。云見離捂著嘴巴防止自己痛呼出聲,抬起的腳一落地,像踩在刀尖上一樣痛,不由打一個趔趄,向前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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