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他不曾謀面,但能帶這消息的,應(yīng)是季牧言那邊的人。

        云見離要見他,他自然是要去的,但這個時候又不大合適,若是被母親發(fā)現(xiàn)他在這個時候去見云見離不知又要鬧出什么事端。

        不知為何,母親一開始就不愿他與云見離過多接觸,不許他與云見離走得太近,若有違背,她定能找到各種理由對云見離下手。

        而他還不能表現(xiàn)出一絲絲的不忍和心疼,這樣只會讓云見離受更多的折磨,面對傷痕累累的云見離,他只能選擇無視,然后違心的把她當(dāng)做一般仆人去對待,這才換來云見離平安度過的三年。

        最開始時他打算成天老老實實的待在府里哪兒也不去,既然不能接近,那就遠遠的看著她,但他卻錯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和控制力,日復(fù)一日的受著可見而不可及的折磨,感覺自己離瘋魔不遠了。

        于是他能不待在府里便盡量不在府里,省的做什么都心猿意馬靜不下神,何況他的遠離,只會帶給云見離無盡的安寧。

        忍這么久,眼看就要熬出頭了,可不能因一時之快而毀了這些年的辛苦經(jīng)營。

        再等一等,等一等。

        可是,她會不會等?

        季蒼旻無線惆悵的望向窗外。

        這一等,明天便是月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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