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礙著老夫人的身份地位,他不得不以禮相待,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東宮懿行緘口不言,讓人琢磨不透,他優(yōu)雅的抬了抬下巴讓拓拔珠兒把白夢交出去。
白夢也沒等拓拔珠兒領(lǐng)會東宮懿行的意思,徑自向前走去,可不出兩步就被人用力往回拽,白夢回首一看,卻是拓拔珠兒雙手死死抓著自己的手不放,她的神色變幻無常,一會兒舒展,一會兒糾結(jié),似在舍與不舍之間進行艱難的抉擇,猶豫時,上齒不自覺的咬住了嘴唇,咬出了血仍不自知。
這是在鬧哪出?剛才不還一副巴不得三步并作兩步的把她扔出去的架勢嗎?怎么這會兒子又開始舍不得了。
白夢暗中用勁,試圖掙脫她的手,試了幾次,也只是把拓跋珠兒往前拽了幾步,白夢弄不明白她在唱哪出,無奈之下對東宮懿行使了個眼色,管管尊夫人行不行!
東宮懿行大概也不清楚拓拔珠兒此舉何意,猶豫片刻,輕輕拍了拍拓拔珠兒的肩。
一被東宮懿行觸碰到,拓拔珠兒就跟中了定身咒似的一動不動了,白夢趁機抽回手,把滿是紅痕的手藏入袖中,順勢對二人拜了拜。
這一幕在外人眼里只覺分離在即的一家三口父義、母慈、子孝,行為甚是感人,見長老左首弟子要上前去搶奪新娘竟忍不住出聲喝止。
聽旁人提醒,白夢才注意到身后站了個人,正是那個一直用貪婪的眼光從頭到腳的打量她的那個弟子。見他伸手來抓自己,忙側(cè)身往反方向退了一步避開他。
“我自己會走,不勞費心?!卑讐艉叩?。
那弟子一抓不成,還遭白夢當眾嫌棄,直怒不可遏,不過當著眾人不便發(fā)怒,只得強行壓著一陣邪火,改抓為請,不懷好意的斜睨著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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