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見離倒抽一口涼氣,簡(jiǎn)直難以置信,也心寒至極。
昨晚還在她跟前無限懷念那個(gè)高貴又可愛的姑娘,口口聲聲說自己有多么喜愛多么癡迷多么離不開她,不過一天時(shí)間,就意亂情迷不可自拔的跟其他女人耳鬢廝磨?
呵,好一個(gè)表里不一、口是心非的男人。
而更駭人的是,他身上,密密麻麻遍布上百道猙獰的傷痕,每一道都蜈蚣似的附在身體最致命處,還有一些明顯的貫穿傷,從心窩入,從后背出,總之就是脖頸、心臟、腹背、腿脈、手腳腕無一處干凈平整的地方。
該是什么樣的人的軀體,才能在受了如此多致命傷的情況下安然活到現(xiàn)在?
阿塵沒睡,他披了外衣,疲倦的敲了敲門。云見離許久未歸,他不放心,便一直坐在窗邊等。見云見離那邊亮起燈,打算過去看看她,但身體卻不聽使喚,站站不起,動(dòng)也動(dòng)不了,更別說邁步走過去了。阿塵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知自己還能陪云見離多久。
人在死前總能覺到時(shí)限,這話說的得很有道理。
但最終他還是憑借毅力斷斷續(xù)續(xù)走了過去。有些話,一定要現(xiàn)在就說。
“在嗎?”他敲了敲門。
云見離打開門,臉色蒼白,卻帶著笑,“你怎么還沒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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