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認真的看著云見離,認真的同她講話,那溫柔的語氣,那悠閑的神態(tài),她從不曾擁有過,甚至他對云見離說的一句話的字數(shù)都比對她這一生聽到的總和都要多得多得多。

        包括令人動容的“珠兒”這個稱呼,也是第二次聽到。平常根本沒有可能,即便有,也是連名帶姓的稱呼。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人,那個她窮其一生也比不過的人,她的姐姐。

        拓拔珠兒恨恨的咬住唇,恨不能咬得是那個人的血肉。

        做為外人,云見離是沒有發(fā)言權(quán)的,但記載祖母臨終遺言的帛書就握在她的手上,她不說話就太對不起祖母的信任了。

        “都說,子不教父之過,請姨丈千萬別令晚輩失望?!?br>
        聞言,東宮懿行暖玉似的顏被冰凍住一般略顯僵硬,為云見離“姨丈”的稱呼感到窒息。

        不同于拓拔珠兒的受用,東宮懿行覺得遍體冰涼,如墜寒冰冷窖,像被人刺中了心臟。

        “喚我先生即可。”他道。

        既不是要求,也不是請求,就很平淡的陳述。

        “是,先生?!痹埔婋x應(yīng)得挺快,反正不是一家人,她也不習(xí)慣如此稱呼。

        聽了“先生”一詞,東宮懿行的神色才稍有緩和,見春破冰般逐漸恢復(fù)成為如沐春風(fēng)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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