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見離對他微微頷首,與阿塵使了眼色,兩人一前一后離開大堂。
阿塵跟著云見離,擋了東宮懿行注視云見離的視線。東宮懿行看得太過專注,也太過直白,專注到?jīng)]有一絲空隙容得下其他的人,直白到連阿塵都看得到他眼底的不舍,更何況一直看著他的拓跋珠兒。
“懿行……”拓拔珠兒喚回東宮懿行的視線,她從不敢像平常女子那樣喚自己他為夫君,盡管很想,但是不能,絕對不能做出任何可能會讓他感到厭惡的事情,不然會讓他更加討厭、更加遠離自己。
“你,要為母親上炷香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他的臉色變的極快,仿佛方才那副言笑晏晏的面孔只是個假象。東宮懿行一雙鳳眼冷若寒霜,以至于他周圍十里的溫度驟然降到了冰點。
“你覺得可能么?”他冷冰冰的看了一眼黑漆漆棺木,不屑道:“她也配。”言罷,拂袖離去,竟是一個眼神、一句安慰的話也不舍得留下。
淚水無聲滑落,她能如何?她這輩子的眼淚都為他流干了。
按祖母遺囑,她的遺體要火化。
看著重重火光逐漸吞噬祖母的臉,云見離的心像漏穿了個洞、缺了個口,空落落的特別痛。
盡管不是名副其實的親人,但祖母待她事無巨細,生怕她哪兒受了委屈,總時時刻刻掛著。最后就連身死,也是為她。她那天要是答應(yīng)了東宮宛宛的要求,就不會死。云見離是這么想的。
從小到大,對她好的沒幾個,屬于那種五個手指都數(shù)不滿的,現(xiàn)在,卻一個都不在了,想到這里,云見離的淚忽然就止不住了,大顆大顆的順著臉頰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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