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蒼旻,你聽著,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是還有一些感覺,當(dāng)初,我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啊,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特別開心?!痹埔婋x伏在床邊端詳季蒼旻卷而長的睫毛,“我們,一起聽過戲聽評書,一起搭過茅屋,一起和城郊鄉(xiāng)民插過秧種過樹,我以為我們可以那樣走完一生,就像夢一樣,對,你給我編織了一場美夢,然后親手打碎,你對季吾一說,我們不熟,你對我沒那個意思……”
城街那間茶樓,以前不是一間茶樓,至少不是以喝茶為主。
掌柜是個讀書人,愛和讀書人打交道,一樓大堂常匯集各地學(xué)子,他們斗文斗詩,罵人從不帶臟字,二樓有位老者常駐說書,他知道的可多了,說北荒,講西域,評南疆。
季蒼旻被云見離纏得煩了,懶得一遍遍地講述他在北邊的所見所聞,便把云見離帶到茶樓,讓她聽說書先生講。
那天他們有約一起去聽書,云見離繞路去街角買了糖炒栗子,到的晚了些,走上二樓雅間的時候季蒼旻身邊坐著有人,那人眉目溫柔,從容優(yōu)雅,長得竟是比季蒼旻還要好看那么一丟丟,真的,只是一丟丟。彼時的云見離并不知道,那位比季蒼旻好看一丟丟的人叫做季吾一,是當(dāng)今的太子殿下。
云見離只當(dāng)他是季蒼旻的朋友,偶爾遇見了,正在敘舊。云見離悄悄買了他們隔壁的座位,與季蒼旻背對背而坐,兩人之間只隔了一道竹篾制成的屏風(fēng)。
屏風(fēng)散發(fā)出一陣竹子的清新香氣,不同顏色的柔軟的竹篾穿插在一起,各成了一幅風(fēng)中竹林圖。
隔壁說什么這邊都能聽見。
云見離不是故意要聽他們說話,只是單純的想離季蒼旻近一些。云見離坐在椅子上,一邊剝板栗,一邊聽書,一邊注意季蒼旻的動靜。不知道那人什么時候走。
季蒼旻表情平靜的垂著眸,看著茶碗里的茶水,不住的請求:阿離到得晚一些罷,最好忘記今天的約定,干脆不要來了。
這位可是個極不好對付的主啊,要是讓他碰見你與我一起,恐怕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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