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卻也知道那個女人不會全盤告訴自己。
以前他不爭,一是沒有實力,爭也是枉然,是以卵擊石,季吾一和季良衍看他不順眼,他可以拼盡全力殺出重圍一走了之,可母妃呢?二是他確實沒那野心,父皇寵愛母妃,使母妃成為后宮妃嬪的眾矢之的,然,父皇終有一日會老去,無論季吾一季良衍最終誰能繼承大統(tǒng),他們都是皇后的人,失去父皇庇護的母妃該如何艱難求生。
但是現(xiàn)在,財富、地位、聲望、實力……一應俱全,仿佛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差他說一聲,行,我愿意。
感覺像你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并為此庸庸碌碌了二十余載,完了某一天,有個人身披霞光從天而降,親切地告訴你說小子,你生而不凡,是個仙人,跟我走吧,帶你上天。
你懂么,就很不真實。
明哲保身還是孤注一擲,這是個問題。
云見離醒來時榻邊的窗子關(guān)著,客房里就剩她一人了。季蒼旻睡過的床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床單被套似乎換了一套。
睡這么死的么?
連季蒼旻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云見離擰著眉晃了晃尚不清醒的腦袋。
嗜睡怕冷的習慣貌似越來越嚴重了,真怕再這么下去,哪天忽然就一睡不醒一命嗚呼了。
掀開毯子,身上還穿著昨天晚上被季蒼旻一身血污弄臟的裙子。記得那邊柜子里似乎有幾套衣裳,先換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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