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看著他，半晌才搖搖頭。
那漢子臉色陰暗了下去。
他其實也沒奢望大夫說他父親的病有得救，大概早有了心理準(zhǔn)備。此刻多問一句，也是添了個希冀。
希冀落空，他有點難受，卻也沒鬧，恭恭敬敬給老爺子行了一禮，這才出去了。
顧瑾之等人走了，放下了軟簾，叫了聲祖父。
老爺子抬頭看到是她，就問：“不是讓你從宮里回來，就直接回家歇一日的嗎？怎么還跑了來？可是娘娘的胎有了事？”
“沒，娘娘的胎很好。是我，有點事想和您說?！鳖欒搅死蠣斪訉γ娴囊巫由?，聲音微低，“祖父，我今日在宮里，遇著了向公公……”
老爺子眼底有點光芒微閃。
“哦，乾清宮的向梁公公？”老爺子口吻不起波瀾，道，“他如今做到了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了吧？”
“是。”顧瑾之道，“很是奇怪，他專門從乾清宮繞到景和宮去碰我，卻又什么也沒說，只問了問咱們家善藥堂。我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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