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武聽黃宗羲講到湯山溫泉宮，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似乎想到了什么，卻有欲言又止的樣子，一旁的王夫之小正太看他這模樣，笑道：
“寧人兄，有話不妨講出來撒，有啥子嘛？”
黃宗羲一聽，也把目光聚焦到了顧炎武身上了，只見后者微微一點頭沉吟道：
“太沖兄，而農(nóng)兄，在下剛剛聽到太沖兄提及陛下駐蹕湯山溫泉宮，擔(dān)憂陛下會再次還都南京……”
什么？兩位大才子都驚訝異常……你這烏鴉嘴啊，可千萬別說中了……萬一真還都南京，那江南百姓還有好嗎？
顧炎武到底是江東望族出身啊，那眼光還是有的，從朱大昏君的蛛絲馬跡中就已經(jīng)大致猜到了他將來干什么……看到兩人的表情，他苦苦一笑道：
“陛下登基以來，所重者何也？”他先是自設(shè)一問，也不等兩人回答，繼續(xù)侃侃而談道：
“乃武功也！乃工商也……
唔，而今北方初定，武功亙古也；工商只立上海、天津二市，又傳新立十一市，而今我皇明工商發(fā)達者，江南呼？廣、泉二府呼？是以，北京焉能遙控工商呼？”
是呀，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王夫之和黃宗羲同時在心底道；隨即臉上卻凝重起來了，這可是要不得大事啊，且不說還都南京會不會招致滿朝文武、宗室、勛臣的反對，便是江南士林也不會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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