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強必寇盜,弱而卑伏,不顧恩義,其天性也……”

        “時華夏沉淪最是黑暗之時,蒙元惡魔橫行九州大地,奴漢之天民,奪吾家園、妻女財產(chǎn)…….太祖高皇帝起于微末,相約約四方英雄,盡誅黑暗蒙元色目,光復(fù)華夏光明,使我文明永昌于寰宇……”

        朗朗讀書之聲傳入了朱大昏君耳中,他默默點頭,似乎非常欣慰的樣子,身邊則是蘇觀生和張煌言,另外還有朱大昏君的御前軍事副官、英國公張世澤,御前海軍副官、澎湖子爵鄭森,御前軍事參謀、黔國公沐天波。

        這里的少年們讀的自然是最新《皇明欽定史》其中的一小部分,這是自崇禎二年由朱大昏君下旨給翰林院編修的“新朝雅史”,自然要把匈奴、鮮卑、羯、羌、氐、突厥、契丹、完顏女真、蒙元、通古斯野豬定為了東方大地上的野蠻夷狄。

        同時將朱元璋光復(fù)華夏宣揚成了解救漢人于黑暗的救世主——自然是為了朱明萬世一系的統(tǒng)治理論基礎(chǔ)。

        不過朱明王朝迄今統(tǒng)治華夏二百七十六載,這修史的任務(wù)自然不輕,所以為了盡快編修完《皇明欽定史》,朱大昏君便把歷次科舉進士老爺們打發(fā)去了翰林院,同時也是為了給天下讀書人一個“天子與士大夫共天下”的假象,像魏藻德這樣稍微有點名氣能力的進士,還是被安排了一些官位,比如魏藻德現(xiàn)在已經(jīng)晉升為金陵公學(xué)中學(xué)的校長了——這相當于過去的太子及諸親王老師啊。

        因為朱慈烺兄弟都在金陵中學(xué)就讀啊;這也是朱大昏君對于儒家士大夫的妥協(xié),因為科舉改革不可能一蹴而就,只能一點一點慢慢來,先用秀才為官,同時將胥吏納入大明朝廷直轄的官僚體系成為從九品的微末小官開始。

        也就是說傳統(tǒng)科舉還在進行,但是官員的產(chǎn)生卻多了兩個,一個是胥吏,一個是秀才、舉人,而后兩者想要做官的基礎(chǔ),便是繳稅——無稅不官原則。

        而對于報讀圣賢書的儒生而言,官帽子自然主要了,因此有一部分識時務(wù)的儒生便接受了這個改革,走上了從九品、九品、從八品的微末官員之路——基本上就是一些鄉(xiāng)長、鎮(zhèn)長之流。

        然后在根據(jù)他們的政績(主要是繳稅數(shù)額),決定參加鄉(xiāng)試發(fā)解后成為舉人,做鎮(zhèn)長、鎮(zhèn)尉(相當于派出所所長),政績優(yōu)異再參加會試考進士,這樣的流程出來的進士可以得到相對“重用”。

        可見朱大昏君的陰險狡詐,從來不說什么改革啊,新政啊,就是偷偷地做,讓天下人察覺之時,新政已經(jīng)舉行了一半,再想反對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當然了,還有一些讀書人不愿意做微末小官的,自然走的還是傳統(tǒng)科舉的路子……只不過這個路子相對前者來說,想要得到重用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不過朱大昏君什么人啊,在大明,進士進翰林院似乎也是將來步入部閣之臣的基石啊…..這就給了天下讀書人一個“重用讀書人”的錯覺,只是也不知道他們的史書要修到什么時候,當然了,對于那些明白朱大昏君修史的良苦用心的“棟梁之才”,朱大昏君也不吝賞賜官職,而對于那些不懂圣意修史的新科進士,自然只能慢慢熬了,而且只能做一些修史的輔助工作,比如查史料之類的工作。

        原來朱大昏君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莊園考察,又在張世澤的引導(dǎo)下來到了這所天津郊外貴族小學(xué),就在他家大莊園旁邊,占地200畝——自然也是他家的土地了。

        這是當年崇禎二年其祖父、大明貴族之首英國公張維賢為了迎合上意所建的貴族學(xué)校,接受教育的也是當初北京勛臣的子侄,就連張世澤都在這里就讀過兩年——朱大昏君遷都后,便隨伯爵以上的子侄到了金陵,然后被朱大昏君直接轉(zhuǎn)入帝國陸小,隨后就是陸中、陸大……成為了精通數(shù)學(xué)、幾何、工程、律法、經(jīng)濟、軍事等的全能型精英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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